文／纪哲
“我从巴林左旗人民法院的判决中感受到了‘公平正义’。我和别人合伙投资建设一个项目，全家族举债6千多万元把这个工程干完了，保守估计盈利过亿，但是对方想给我个三、五百万就把我赶走，然后我借钱投入的6千多万元还得自己还。因为都知道对方‘关系很硬’，很多人都说我只能‘认倒霉’、根本‘斗’不过人家，但是法院现在公正裁量、依法判决确认我们的《项目合作开发协议书》有效，这样我实实在在为这个工程欠的款就有了着落，全家人不会因此万劫不复，所以人民法院就是我们老百姓的保护神！”近日，赤峰市松山区穆家营子村民老王（化名）手捧一份一审判决书，用颤抖的声音表达了自己的心声。
天上掉的“馅饼”还是提前挖的“陷阱”？
老王说，2012年，他的一位“关系很硬”、很有“神通”的朋友找到他说，可以搞到手一个大项目，可以挣大钱。建设巴林左旗上京物流园项目，直接把项目备案到他朋友的公司，建好了直接卖给政府。实际上是给政府干工程，但是用这种方式就根本不用招投标，还能保证这个项目到自己手里，也不存在拖欠工程款的事情。
老王一看，政府的工程还可以这样完全避开国家招投标的规定，肯定“关系硬的不得了”，跟着他干，准没错。让老王没想到的是朋友的“硬关系”是把双刃剑，虽然前期能“砍”掉原本无法规避的招投标手续，但在工程接近尾声之后却要“砍”掉他的利润和举债投入的6千万，还差点儿把他“砍”进监狱。
老王怀着美好的“憧憬”和对朋友“硬关系”的“崇拜”，痛痛快快与朋友的公司签订了《项目合作开发协议书》（以下简称“协议书”），高高兴兴的开始发动家人为这个项目四处借款。
合同甲方是朋友实际控制的赤峰市银联商贸有限责任公司（因与“银联”冲突后期更名为“赤峰中骏商贸有限责任公司”以下简称“银联公司”），老王是乙方。
双方约定了合作标的、合作方式以及债务与利润的分配比例，都是各自“50%”等。
其中，合同内容约定了具体的操作细节是“本合伙依法组成合伙企业”。这一点成为银联公司认为该合伙协议不成立、无效的理由之一。
老王说，对方先是于2017年4月11日“职务侵占”的名义把他“送”进了拘留所：“我干工程干的干干净净，没有贪钱。并且我和银联公司签订的合作开发协议，他是个公司、我是个人，我们合伙，从来没给我任过什么职务、也没有约定过职务工资、更没有社保医保，我根本就不是在这个公司任职，而是合伙关系，职务侵占根本就无从谈起。我连律师都没请，到‘里面’我就实话实说，检察机关就不认定我是犯罪，在2018年10月24日确定对我‘不起诉’。我在回答办案人员问题是说有600万元工程已经结清根本不是项目合作的账目已经结清，说我退出，也是他们把我送进拘留所我没办法继续干了，并不是我自愿退出。对方这么干的目的就是想把我送进监狱，然后侵吞整个合作项目的所有资金，我借款投入项目的6千多万还得我自己承担。他没想到自己那么‘硬关系’也不能操控检察院，我还是感受到了检察院的‘公平正义’。”
虽然针对老王的刑事案件并未成立，但他依然高兴不起来，因为自己不仅拿不到约定的50%的利润，就连自己借钱投入的6000多万对方也没打算给他，而是让他自己去还。如果是这样，老王及其全家都将被这笔债务拖进“万丈深渊”。
起初这位朋友的“硬关系”征服老王、让他认为是“馅饼”的挣大钱机会如今在老王眼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“陷阱”。
合作协议“有效”与“无效”之争
为了从“陷阱”里挣扎出来，以免全家人都因为自己对朋友“硬关系”的盲目追崇而万劫不复，不得以，老王在律师的指点下到法院去确认《项目合作开发协议》有效。
银联公司诉辩“《项目合作开发协议书》是附条件的合同，约定的条件因原告的原因不能成就，且没有实际履行，故合同本身没有生效。”其理由之一是协议约定“本合伙依法组成合伙企业，在合伙期间合伙人出资的为其共有财产，不得随意分割”，认为这是本协议成立的法定条件。而事实上并没有成立合伙企业，没有到工商部门注册登记，没有单独建立账目，对外承担民事责任的主体仍然是银联公司。事实是老王侵占公司财务，涉嫌职务侵占被公安机关和检察机关立案侦查。2015年，原告自动离开公司。”
老王一方认为与银联公司签订的《项目合作开发协议》是双方真实意思表示，合法有效，完全符合《民法典》第465条、第502条之规定。认为2015年6月28 日至今与老王不存在合伙关系的观点错误。
从一审判决书中可以看到法院认定：原告（老王）与被告（银联公司）于 2012 年6月28日签订《项目合作开发协议书》，该协议书对于原、被告投资金额与方式、盈余分配、债务承担、合作期限、争议处理、违约处理、协议解除等事项进行了约定。原告向法院提起诉讼，要求确认原、被告签订的《项目合作开发协议书》有效。被告应诉后以“《项目合作开发协议书》是附条件的合同，该协议约定的法定条件和基本事实并未成就，因而该协议并没有生效”为由进行抗辩。
上述事实有原、被告陈述及原、被告提交的相关证据在卷佐证，足以认定。依法成立的合同，自成立时生效。从而判决2012年6月28日签订的《项目合作开发协议书》有效。
老王还拿出一份时间显示是在老王因涉嫌“职务侵占”被控制10天后的2018年4月21日、银联公司盖章、他个人并未签字认可的《关于和王某某在合作期间的事项条件意见》（以下简称“调解意见”），其中文字表述“王某某在项目合作期间个人花销200万元以内算作公司管理运营费用，不再追究。20万元以外部分根据实施情况双方另行协商。王某某在与公司合作期间所投资款项总额约300万元，合作到期，本人自愿退出。公司在账目结算完成后给予返还。”
老王说：“这份协议书盖着银联公司的章，明确的表述我和银联公司之间是‘合作期间’，虽然我对这份调解的处理方案不同意，但银联公司是确认与我是合作这个项目啊，我们签的也是项目合作开发协议书，这是银联公司实际认为这个协议书有效的证明。”
在朋友和债主向老王祝贺一审确认合作协议有效的同时，也有人提醒老王不可小瞧对方的“硬关系”，“有人也是好心告诉我，让你一审赢官司实际上是法院‘麻痹’我，因为我一审输了我还有机会二审上诉，但是如果一审让我赢、二审再让我输，才是最终目的。到时候二审一输，我连上诉的机会都没有。即便是申诉或者抗诉，机会渺茫，并且判决也已经生效。”
但是老王仍乐观的坚信，人民法院是守法律、讲诚信老百姓的守护神，尤其在如今政法系统教育整顿期间、国家督导组进驻地方期间，本来公正的司法更不会被所谓的“硬关系”如此操纵判决、将法院甚至法律玩弄于股掌之间，想让法院一审判谁赢谁就赢，想让法院二审判谁输谁就输，这是不可能的。
人民群众的“保护神”
“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”是中国法律人乃至全国人民追求的目标。“感受到公平正义”，即不仅要 “公平正义”，而且要“感受得到”。把案件判公是法官的应有之责，还要把人心判暖，让人民群众感受到司法的公正和温度，这给法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。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，这是我们党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铮铮誓言，也是衡量司法工作成败的关键标尺。
《人民法院网》文章称，“把案件判公是法官的应有之责，还要把人心判暖，让人民群众感受到司法的公正和温度，这给法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。”
人民群众既包括案件当事人，也包括社会公众。一个裁判的作出，既要案件当事人感受到公正，也要得到社会认同。
老王作为一名普通的人民群众，在我国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过程中，通过法院判决，深刻感受到“诉法公正”，从案件中感受到“公平正义”是人民法院对法律的坚守、是对中央指示精神彻底贯彻的鲜活体现。
在我国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今天，在我国政法系统教育整顿的历史洪流中，我们有理由像普普通通的“老王”一样坚信，无论什么样的“硬关系”，都会被公平正义碾的粉碎！
